海盐Arui

别人种小麦,我种玫瑰。我饿死,浪漫不死!

【澜久】《共感》

阮澜烛 × 凌久时

最近很火的共感娃娃设定,假如凌凌得到了阮大佬的共感娃娃,并且不明所以的rua了许多天,然后就被阮大佬忍无可忍的吃干抹净啦~



门合上的那一瞬间,凌久时的额头上还带着从门里惊慌失措逃出来的汗,他喘着气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娃娃,又转头看了看阮澜烛,确认那人平安无事没有受伤后,这才如释重负的晕了过去。


阮澜烛慌忙转身,将晕倒的凌久时搂进了怀里。


“陈非!!!过来帮忙!”


一阵兵荒马乱后,阮澜烛坐在床边,看着凌久时受伤昏迷着还握得紧紧的娃娃,突然有点无奈。


“凌凌........”阮澜烛轻轻的揉了揉凌久时蓬松的头发,又拍了拍他握紧的手,“凌凌,我是澜烛,别怕.......”


紧皱的眉头平缓了下来,阮澜烛轻轻从凌久时手里拿出了那个娃娃,放在手中端详了好久。


是个小型的bjd娃娃,差不多二十五厘米高,穿着做工精致的小西装和皮鞋,黑色短发,表情很冷漠。


仔细看来,这玩意.......还长的挺好看的。


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凌久时喜欢娃娃呢?


这是他们在门里发现的,头一天晚上分房的时候,这娃娃就藏在他们房间的柜子里,被找线索的阮澜烛翻了出来,看起来平平无奇的,阮澜烛想放回原位,凌久时却一反常态的制止了他。


娃娃被拿出来放在了他们的床头,凌久时闲的没事干还给那娃娃盖了一块棉布当作被子。


娃娃又不知道冷暖,凌久时还因为这件事被阮澜烛笑了一通,本以为这个平平无奇的娃娃只是门中世界的一个小插曲,却没想在第二天夜里,他们躲在房间里被门神追杀的时候,是那个娃娃突然有生命般的抬起了手,给他们指了一条谁也没发现过的暗道。


从那之后,凌久时去哪里都带着那个娃娃,他小心翼翼的把娃娃用丝巾包起来,放在了他贴身的包里。


找到钥匙出门的时候,门神一路在后面追杀他们,眼看着就快要被追上,凌久时慌乱中抱着尝试的心态从包里掏出了娃娃,那娃娃的关节吱吱作响,再一次给他们指了一条布满荆棘的小路。


他们就是这样躲过了门神的追杀,逃出来的。


阮澜烛叹了口气,将那娃娃轻轻的摆在了凌久时的旁边,看了半天,鬼使神差给娃娃盖上了被子。


看着被窝里静静的躺着一只精致的小娃娃和一个漂亮的“大娃娃”,阮澜烛突然觉得心底莫名的一阵温暖。







凌久时醒过来的时候,阮澜烛正坐在他的床边。


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温水后,凌久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那个门内的娃娃被他带出来了。


“果然是道具........”


“它好像和你挺有缘的,拿着吧,以后门里可能会用到。”阮澜烛认真的观察着凌久时的脸色,确认人没什么大碍后才轻轻的吐了口气。


“要吃点东西吗?我让卢艳雪炖着汤呢。”


“不用,暂时有点吃不下........”凌久时坐起来握住了那个娃娃,看了半天,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,在那雪白色的侧脸上蹭了蹭。


他专心的观察着那个娃娃,自然没看到身旁的阮澜烛早已在他触碰到那个娃娃时就变了的脸色。


在娃娃精致的脸蛋上蹭了好几下之后,凌久时笑着将娃娃放在了一旁,“什么材质的啊.......手感还挺好的。”


阮澜烛倒是没有说话,只是有些呆愣的将娃娃拿起来,放在自己手里,动作很轻的碰了碰娃娃的脸。


“怎么?你也觉得这娃娃很好看?”凌久时笑眯眯的盯着阮澜烛的脸,后者偏过头快速的放下了娃娃。


“不好看!反正也是道具,现实生活中用不到,放保险箱吧。”


“谁说用不到啊!我觉得挺好看的啊!放我床头吧!”凌久时拿过娃娃,突然莫名的觉得的很可爱,他伸出手指捏了捏娃娃的脸,“澜烛,你有没有觉得这娃娃和你很像啊.......一样的冷漠高贵的表情........哈哈哈还挺可爱的。”


“无聊.......我走了!”阮澜烛转身离开,凌久时依旧在一心一意的玩娃娃的脸,完全没有注意到阮澜烛早就已经红了的耳朵。


从凌久时房间出来后,耳边还回荡着凌久时的声音,那人清爽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“你和阮澜烛真的好像哎!要不然叫你白洁吧!反正他现在都不用这个名字了.......还挺可惜的,白洁多好听啊你说是吧.......小白洁........”


阮澜烛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要命.......”


他好像........遇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呢。








“你能别再玩那个娃娃了吗?”


凌久时正百无聊赖的捏着娃娃的手,一边和程千里说笑,一边看电视,结果一转头,看到阮澜烛面色不善的朝他看来。


“啊?”凌久时有点懵。


说实话,阮澜烛一般不会在人前这样明显的袒露自己的情绪,这么不加掩饰的责怪语气,他还是第一次听到。


“那我收起来........”凌久时虽然不解,但还是默默拿起娃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
好怪.........


凌久时回到房间后有些疑惑的躺在了床上,他百思不得其解,总觉得今天的阮澜烛对他有些冷淡,但那种冷淡又不是讨厌的冷淡,而是.........带着那么一点点尴尬的冷淡。


他到底在尴尬什么啊!


凌久时瘪着嘴揉了揉手中娃娃的头发,闷闷不乐的嘟囔,“坏脾气........”


与此同时,在他离开客厅后也起身离开客厅的阮澜烛坐在书房的桌前,出神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。


“对了阮哥,凌久时的下一扇门是在五个月之后,需要我在这段时间给他安排几扇低级门吗?”一旁的陈非扶了扶眼镜,盯着平板里查到的线索皱了皱眉。


“先不着急,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吧。”阮澜烛若有所思的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指。


“好吧.......”陈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。”


“陈非。”


被叫到名字的人回头,看到阮澜烛穿着一身黑安静的坐在沙发上,在昏暗的灯光下与落地窗外漆黑的夜景彻底融为一体。


“我脾气很差吗?”


陈非颇有些不可思议的歪了歪头,阮澜烛的目光不在他身上,也不在任何事物身上,他就那样低着头,仿佛不是在问陈非,而是在问他自己。


过了好久,陈非才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,郑重其事的放下了手中的平板,“不算很差,但也绝对称不上好。”


与其说是脾气差,不如说是心性冷漠,不与他人共情,置身事外,高高在上.......


不过呢........自从凌久时来到黑曜石,阮哥已经改变了很多了,至少.......没之前那么冷冰冰了。


但是这句话,陈非可不敢说。








看着屋顶昏暗的灯光,凌久时有点昏昏欲睡,就在他马上要入睡的时候,门被敲响了。


“谁啊?”凌久时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,听到了阮澜烛的声音,“是我。”


“这么晚找我,怎么了?”走过去打开门,凌久时有些迷糊的靠在门框上。


门外的人难得的局促,看着他不露痕迹的抿了抿嘴唇,“刚才在客厅里,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,抱歉。”


“啊!没事!”凌久时感觉自己一下清醒了,“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嘛~理解!”


“嗯。”阮澜烛重新抬头看向了凌久时的眼睛,“身体这几天怎么样了?”


“挺好的,我都休息了好几天了,早就好了。”


“那我让陈非帮你安排几扇低级门刷一刷,你下一扇门大概是在五个月后了,而且是第六扇门,从第六扇门开始,难度是翻倍的,你要趁着这段时间多去刷刷门。”


“我知道!我随时可以的。”凌久时冲着阮澜烛笑了笑,后者不露痕迹的躲开了他的目光。


阮澜烛眨了眨眼睛,“不过你也别太担心,刷门的话,我会陪着你一起去,第六扇门,也是由我亲自来带你。”


“你来带我刷低级门?”凌久时有些疑惑,“不会很累吗?我已经过了第五扇门了,可以自己独立的过三扇门以下的门了,你不用这么费心的带我了,而且黑曜石有那么多客户的门还要处理,你平日里那么忙,就不用.......”


“那不重要。”阮澜烛慢慢的看向凌久时的眼睛,眸色深沉的就像是望进了他的心底,“那些客户,都没有你重要。”


“嗯。”凌久时突然有些不敢直视阮澜烛的眼睛,只能低着头小声的回了一句,“知道了。”


“早点休息吧,明天我把线索拿给你。”


“好,晚安。”


关上门后,凌久时躺在床上,久久都没有平静下来,他第一次这般仔细的思考他和阮澜烛之间的关系。


阮澜烛是那种会主动给别人道歉的人吗?显然不是。阮澜烛是那种温柔的处处为别人考虑的人吗?显然也不是。


可为什么.......到他自己这里,就都不一样了呢?


从前他想不通,现在他不敢想。


不管是前两扇门里想吸引他加入黑曜石,还是后面几扇门里身为老板对他的磨练,那阮澜烛都做的太多了,只是磨练他,需要做这么多吗?


包括现在,一个过了十扇门的大佬,就这么不辞辛苦的带着他去刷那些前三扇低级门,别说是陈非和程一榭这样的高手了,哪怕是易曼曼和卢艳雪,也绝对完全有能力带得了他,阮澜烛又何必亲自........


想来想去,越想越一团乱麻,偏偏还不敢往某些危险的方向去想,凌久时难得的失眠,又百无聊赖,只能坐在床上抓起了手边的娃娃。


“你说.........阮澜烛对我........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”凌久时无奈的捏了捏娃娃的脸,看着它一脸严肃的,一副被欺负了却还是面不改色的模样,凌久时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
“你怎么跟门外的阮澜烛一样啊,又凶又冷漠的,还是门里的他比较可爱........我就比较喜欢门里的........”


话说一半,凌久时突然变了脸色。


“喜欢吗.........”


什么是喜欢,他不知道,他没喜欢过谁,但他知道,阮澜烛对他与对别人都不一样,他对阮澜烛.......好像也与别人都不一样。


他会因为朋友一句突然的道歉而不坦然吗?他会因为朋友的注视而有无处遁形的感觉吗?他会因为想一个朋友而大半夜睡不着觉吗?


凌久时思索了好久,最后无奈的发现,他不会。






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已经到了春节,除夕那天,黑曜石只有阮澜烛和凌久时两个人,他们一起装扮了屋子,一起吃了饺子。


零点的钟声响起,他们一起并肩而立,在黑曜石的阳台上看远处的烟花,阮澜烛转过头来,笑着看他,“新年快乐。”


那一刻,过去这一年来,生活中所有的翻天覆地的变化,似乎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。


去年的他,是一个人,可今年,他至少还有阮澜烛。


烟花绽放的最炫丽的那一刻,凌久时好像,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,他转过头微笑着看向了阮澜烛漂亮的双眼,“新年快乐。”


凌久时觉得,他以后,应该不会再躲着阮澜烛的眼神了。


他是一个迟钝的人,但或许就是因为这份迟钝,使得他更加坚定自己确认的事情。







凌久时回到房间后,第一件事情,就是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个崭新的小盒子。


“新年快乐呀!别人有的,你也有哦!”


这是他给娃娃买的新衣服,其实他不懂这些,只是有天无聊上网,突然就发现了一些专门卖这些小衣服的店铺,他好奇点了进去,结果不知不觉就下了好几单。


“这娃娃做的还挺逼真的,身材比我都好,还有腹肌呢.......”凌久时哭笑不得的给娃娃穿衣服,顺手摸了摸那白皙逼真的腹肌,手感意外的好,他便又鬼迷心窍的再揉了几下。


与此同时,隔壁阮澜烛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玻璃杯摔碎的声音,凌久时听力好,甚至还听到了阮澜烛急促的闷哼声,他慌忙放下了手中的娃娃,快步往隔壁跑去,甚至没顾得上敲门。


一开门,入眼的就是阮澜烛蹲在地上捡玻璃的侧影。


“你怎么样了澜烛?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


阮澜烛似乎也没想到凌久时会突然进来,被开门声吓得一抖,一不留神手指就被玻璃碎片划破了。


他抬头愣愣的看着凌久时,后者急匆匆的蹲下用纸巾按住了他正在冒血的伤口。


“你脸怎么这么红,是发烧了吗?”凌久时关心则乱,上手就去摸阮澜烛的脖子,后者慌乱往后躲,结果一个不稳向后倒,又因为条件反射扯着凌久时双双摔了下去。


“抱歉,我太着急了,你没事吧!”凌久时顾不得起身,赶紧伸手按住了阮澜烛还没有凝固的伤口。


身下的人满脸尴尬的偏过了头,凌久时轻咳两声准备起身,然后突然发现.......自己的膝盖好像抵着什么不容忽视的东西。


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尴尬的快要凝固,凌久时一动也不敢动,直到阮澜烛的手指已经不再流血,凌久时才后知后觉的松了手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
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又觉得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有点不礼貌,站原地纠结的时候,阮澜烛慢吞吞的站起来又坐到了办公桌前。


“抱歉,是我的问题。”阮澜烛脸色不太好,闭着眼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。


“啊.......没事的。”凌久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挠了挠脑袋,然后眼尖的发现了书桌上的那本《五十度灰》。


“我真的没事,这种情况很正常的,人之常情嘛~理解,理解。”凌久时扯着嘴角笑了笑,“你真的没发烧吗?需要我给你拿药吗?”


“不用了,快去休息吧。”


阮澜烛看也没看他一眼,凌久时悻悻的关上门,回到了自己房内。


“五十度灰........”凌久时一边嘟囔着,一边坐回了床上,给娃娃穿衣服也有些心不在焉。


阮澜烛那个样子,究竟是因为他呢?还是因为那本书呢?书中的男主克里斯汀是个彻头彻尾的异性恋,那阮澜烛呢?








从那天之后,两人之间的氛围便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,幸好年后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别墅里,否则.......还真的尴尬的要命。


从老家过年回来的一榭千里大包小包的带了好多好吃的,甚至还带了十几斤的生牛肉,说老家的牛肉更加新鲜。


两人带的特产把冰箱里塞得满满的,凌久时原本没注意这件事情,却不料在一次凌晨起夜的时候,碰到了躲在厨房里啃那块生牛肉的易曼曼。


他被吓了一跳,幸好陈非及时赶到,易曼曼才恢复了正常,第二天,易曼曼很正常的过来跟他打招呼,凌久时虽然还是有点后怕,但也默默把心放回了肚子里。


看来.......易曼曼已经恢复正常了。


出门后短暂的被门内世界影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过一晚上就能好多了。


凌久时没想那么多,所以晚上易曼曼敲门进来的时候,正在玩游戏打到团战关键处的他也没阻拦,谁料他刚回过头,一股很大的力气便将他掀倒在了床上。


易曼曼捂住了他的嘴,低头轻轻地咬住了他的侧颈,情急之下,凌久时挣扎着握住了坐在床头的娃娃,他一边呜咽一边挣扎。


那一瞬间,慌乱和惊讶占据了他的整个心脏,脑海中出现的唯一一个人,就是阮澜烛。


仿佛心电感应一般,门被从外面踹开,下一秒,趴在凌久时身上的易曼曼被一双手抓住,然后提起来狠狠的扔到了墙壁上。


易曼曼受痛惨叫,凌久时则是狼狈的从床上爬起来,他看到一脸冰冷的阮澜烛。


阮澜烛没说话,走到易曼曼面前,顺手拿起了桌子上铁制的装饰物,然后弯腰抓住易曼曼的下巴,强迫他张开嘴塞了进去。


易曼曼的精神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,又看到了表情冷的快要结冰的阮澜烛,还没来的及挣扎一下,便晕了过去。


听到声响的陈非慌忙赶到,见形式不对赶紧扶着易曼曼走了出去,屋里只剩下了凌久时和阮澜烛两个人。


到这个时候,凌久时才松了口气,抬手试探着碰了碰自己的脖子,已经破皮了,疼的厉害。


阮澜烛转过身来,直勾勾的看着凌久时的脖子,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。凌久时被他的眼神搞的很不自在,正思考着要不要去消个毒什么的,就见阮澜烛直接附身贴了过来。


凌久时被阮澜烛的动作吓了一跳,还没来的及问什么,身前的人便一个用力将他的双手反剪在了身后,然后低头在他的伤口上咬了下去。


丝丝缕缕的钝痛传来,凌久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阮澜烛到底在做什么,“阮澜烛!你冷静一点!”


身前的人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,停顿了好几秒才慢慢松开了牙齿,然后轻柔的在他的伤口上舔了舔。


凌久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然后看到阮澜烛目光深沉的盯着那个牙印盯了好久,然后才直起了身子。


那人薄唇微张,伸出手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,“消毒。”


凌久时彻底懵了,有些无措的低下了头,身旁的人却没有要走的迹象。


“我很理解易曼曼。”


“什么?”凌久时震惊的抬起了头。


“你看起来.......真的很好吃,也的确很好吃。”阮澜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,说出来的话也吓人。


凌久时穿的是一件咖色的棉质家居服,毛绒绒的中长领刚好卡在了喉结处,露出了一小半修长又白皙的颈项,凌久时模样清俊,气质温和,笑起来又很漂亮,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好相处的人,也看起来.........很好吃。


阮澜烛舔了舔嘴唇,突然觉得有些回味无穷。


平日里努力维持的高冷人设似乎也不想再维持了,他慢慢凑近了些,距离凌久时的脸不过十公分的距离,他看出了那人眼中的惶恐,可他.........不想停下来。


“知道我为什么能这么快赶来吗?”阮澜烛抬手,轻轻碰了碰凌久时的侧脸,“你刚才,捏的我很痛。”


“什.......什么?”凌久时大脑一片空白,阮澜烛放大了的脸让他无所适从,他后退了几步,有些狼狈的跌坐在了床边。


阮澜烛侧身,将他床边的娃娃拿了起来,慢条斯理的整理好了娃娃的衣服,“你对他做的,我都能感觉到,你碰他,我也能感觉到被碰,你对他说话,我同样可以听见,这些奇怪的现象,从你把他带出门的那一刻,就开始了,我可以与他共感。”


“你在.......说什么啊?”凌久时一脸不可置信,可仔细想想又说的通,毕竟他被捂住了嘴,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,阮澜烛又是如何判断出他受到了威胁并果断的踹门进来的呢?

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凌久时.......你喜欢我吧,我说过了,你对他说的话,我都能听到。”阮澜烛依旧是平静的低头看着他。


“那你呢?”凌久时抬手捂住了心口,他现在有点心速过快,但他没办法不问出口,如果过了今天,他这个逃避的性子恐怕一辈子也没办法问出口了。


“我?”阮澜烛低头笑了笑,凑得更近了些,“我要是不喜欢你,上次........就不会对着你//发//情//了。”


上次?是除夕他手受伤那次!


凌久时瞬间红了脸,磕磕绊绊的试图转移话题,“你先起来,我........我想喝水。”


阮澜烛丝毫不动,只是低下头与凌久时额头对着额头,“你又要逃避了?你总是不看我的眼睛,这样........会让我误会你其实.......没那么喜欢我的。”


“不是........”凌久时试图摇头,却发现阮澜烛抵着他的额头,他根本动不了。


他不是不想看阮澜烛的眼睛,他是不敢看........那双眼睛太过漂亮,又只装着一个他,他怕自己看多了,就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。


他总是自卑又怯懦,总是在想着,万一阮澜烛只是觉得他好玩呢?万一阮澜烛并不喜欢他呢?


他总想给自己留个退路,他就是这样胆小的人。


大概是因为失去的太多,被抛弃了太多次,所以不相信会有人一心一意的爱着他吧。


阮澜烛又怎么会看不明白,他原本不想这么快就袒露心声的,他不想这么逼着凌久时的,可是........当他踹开门看到易曼曼趴在凌久时身上的那一刻,他是真的动了杀心。


如果那个人不是易曼曼,如果不是在门外而是在门内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的。


“凌凌.......我不想让任何人碰你,哪怕一根手指头。”阮澜烛叹了口气埋在了凌久时的颈窝,柔软的触感让他觉得安心,“和我在一起吧,我想要你。”


凌久时的身子僵硬了一瞬,“现........现在吗?”


阮澜烛埋在凌久时的颈窝里笑出了声,这家伙显然是误会了,但是........他不想澄清这个美丽又可爱的误会。


他俯下身扯住了凌久时的双腿,握着两只小腿将他整个人拉向了自己,笑着亲了下去,“对,就现在,等不及........”


凌久时有些懵的接受了来自阮澜烛的吻,头顶的灯光照的人有些头晕,身旁的娃娃还在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俩卿卿我我。


凌久时伸手捂住了娃娃的眼睛,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他依旧不敢看阮澜烛的眼睛。


从前是怕,现在是羞。


他的初恋,似乎发展的有点快。


但他已经二十六岁了,发展快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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